第221章庶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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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1章庶女
天剛破曉，淡青色的天空還鑲嵌著幾顆殘星，大地朦朦朧朧的，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。
連下了三天大雪的南城終於迎來一縷溫暖的晨光。
此時的兵部侍郎府雖然安靜，但卻能看到來回穿梭的丫鬟小廝們，正在井然有序的忙碌著。
銀粟提著食盒，腳步輕盈又快速的朝著侍郎府的偏院走去，這是她剛從從大廚房那領來的早食。
銀粟今年剛剛十五歲，她是五歲的時候被府上的李姨娘帶回來的。
那年大旱，父母帶著她逃荒，沿路不知死了多少人，包括她的父母，她就是那時被李姨娘救回來的。
從那以後，她就跟在了李姨娘唯一的孩子——明熙小姐身邊，直到現在。
銀粟提著食盒穿過長廊，轉過花園，徑直跨進一個小院。
小院不大，雖然簡潔卻也修整的幹凈。
銀粟一邊往裏走，一邊和向她問禮的掃雪的張婆子點頭，“張婆辛苦了。”
張婆子是明熙院裏的粗使婆子，和銀粟即便很熟悉，也不敢太過居功，她看著銀粟身上幹凈又溫暖的衣服，笑得小心而又羨慕，“不敢不敢。”什麽時候她的女兒也能當上府上的大丫鬟就好了。
銀粟點點頭，小心的繞過有水漬的地方，提著食盒進了屋子。
銀粟小心的關上門，對著守在一旁的桃青眼神詢問，‘小姐，還沒起身嗎？’
桃青搖了搖頭。
自從小姐的奶娘在半月前病逝了之後，小姐的情緒便一直不是很高，時常對著鏡子發呆，還經常默默垂淚。
只有在李姨娘那裏還好一點，其他時候不是發呆，就是在睡覺。
就連平常最喜愛的桂花酥都提不起食欲了，人也消瘦了不少。
銀粟看了看窗外，天漸漸明了。
除了初一、十五要去壽安院給老夫人請安，其餘時候每隔三天都是要去給夫人請安的，今天就是去請安的日子，小姐再睡就該遲了。
銀粟擡手示意柳翠，低聲吩咐道：“先去把熱水取來，我這便去喚小姐。”
“是。”柳翠矮身福了一禮，接著轉身走了出去。
自從明熙小姐的奶娘去世之後，明熙小姐身邊便只有銀粟這個大丫鬟和桃青這個二丫鬟兩人了。
李姨娘看明熙小姐身邊人手不夠了，看過她之後，便求了夫人將她從雜院提拔上來伺候明熙小姐。
這是她的福氣，當初雜院不知有多少人羨慕她呢，她得好好幹，不能辜負李姨娘對她的恩德。
對於屋外發生的一切，明熙一清二楚，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，一個清脆秀氣的聲音在帷幔外面響起，“小姐，該起身去給夫人請安了。”
明熙順勢起身，應道：“好，這便起來。”
聞言，銀粟上前將帷幔撩起來掛好，看了看明熙的面色，紅潤有光澤，當即松了一口氣，看來小姐昨晚睡得不錯。
銀粟道：“小姐，奴婢從大廚房給您拿了桃花酥，您先用點。”
明熙點點頭，“好，我洗漱好就用。”
見明熙願意吃早食，銀粟嘴角忍不住帶出喜意，“那奴婢這就伺候您洗漱。”
這時，外屋傳來開門的吱呀聲。
柳翠端著冒著熱氣的水盆走了進來，她將水盆放在洗漱臺上，將帕子小心的放入盆中浸泡透，接著拿起帕子擰幹水分，走到一旁剛剛伺候好小姐穿好衣服的銀粟身旁。
柳翠雙手遞上帕子，“銀粟姐姐，好了。”
銀粟轉身接過帕子，伺候好小姐梳洗過後，又熟練的幫小姐把妝上好。
也許是休息的好的原因，小姐今早的皮膚格外清透白皙，手指不小心拂過，有一種吹彈可破的細膩感。
銀粟笑著說道：“小姐的皮膚越來越好，也越來越漂亮了。”甚至比已經嫁出去的嫡小姐明星苒還要漂亮，要知道，嫡小姐當初可是以美貌冠絕南城的，不過，這話是不能說的，會給小姐引來麻煩。
明熙看著銅鏡裏的模糊輪廓不置可否，她昨晚就照過空間裏的鏡子了。
原主生的確實貌美，精致的鵝蛋臉，一雙含情般的桃花眼下面是小巧挺直的鼻梁和唇峰完美的紅唇。
原主這張臉和其生母李姨娘有七分相似，同理可知，李姨娘也是貌美如花的。
當然，李姨娘要是不貌美，也不會在一場集市上就被明川一見鐘情了。
原主的生母李姨娘出生良家，家中祖父母去世後便分了家，父母均健在，還有一兄在家中務農。
兄長李滿和其妻吳氏育有兩子，長子李長樂今年十八，次子李長青比明熙小一歲，有十五歲。
在李姨娘的幫襯下，李長青和李長樂都去上了學堂，李長青學識不錯，今年考過的院試，已經是秀才了，明年八月下場要是考過了，就是舉人了，現在是十裏八鄉才名遠揚的小秀才。
而李長樂雖然也在學堂，卻在讀書上沒有多大的天分，李滿更多的是希望他多識幾個字。
而原主半月前病逝的娘就是李姨娘嫂子吳氏的姑媽。
想到這裏，明熙問身後的大丫鬟，“銀粟，早先讓送去給奶娘家人的東西，送到了沒？”
當年奶娘生下自己的女兒三個月，就遇到李姨娘生產，之後便來給原主做奶娘，之後便一直陪在原主身邊，照顧原主盡心盡力，從來沒出過任何差錯。
這次也是因為奶娘的女婿不幸遇到山體滑坡遇難，女兒因此受到刺激，懷孕不到七個月就早產，奶娘當晚聽聞消息的時候，不顧大雪之夜，連夜跟原主請假回去看望女兒。
誰知女兒不僅早產還傷了身，不到第二天便血崩去世。
奶娘承受不住，又不得不硬挺著照顧外孫，沒日沒夜的忙碌讓奶娘的身子徹底垮了，之後一場風寒便奪去了奶娘的生命。
如今奶娘那個早產的外孫由奶娘的丈夫領著，隨奶娘的女兒的姓，上的也是奶娘丈夫的家譜，因為奶娘的丈夫早年勞累傷了身體，膝下只有一個女兒。
當然，這個外孫還是李姨娘請了明川幫忙，這才過繼到了奶娘的丈夫的名下的。
之前奶娘的女婿家裏是不同意的，不過看在明川的官威和銀子的份上還是妥協了，他們則是另外找了一個同族的一個孤兒重新過繼到奶娘女婿的膝下。
“之前連下大雪，消息有些遲，不過昨晚，奴婢已經根究過，東西已經送到了。”銀粟一邊說，一邊小心的將一支步搖插到明熙的發髻上。
一邊的桃青見狀，走到放著食盒的桌子上，揭開食盒的蓋子，將裏面的桃花酥端了出來，接著走到銀粟身旁站定。
銀粟退後一步看了看明熙的妝容，見沒什麽問題，這才接過桃青手上的盤子遞到明熙面前。
明熙頷首，吃了幾塊桃花酥墊了墊肚子，又喝了點溫水，這才站起身來，道：“那便走吧。”
銀粟福身，“是。”
銀粟拿來大氅給明熙披上，桃青遞來手爐，柳翠則是走到門口將簾子撩起來。
明熙攏了攏大氅，接過手爐抱在懷裏，擡起腳步向外走去。
明熙一邊往外走，一邊看了看原主居住了十六年的小院。
別看小院和原主屋子裏的擺設挺少，但原主的吃穿用度卻很精致,比如此時她身上穿著的錦緞；比如身上披著的狐貍毛大氅；比如原主上輩子出嫁時，李姨娘私下給她貼補的嫁妝。
至於院子裏的擺設和屋內的裝飾，那應該是李姨娘故意的原因。
至於原因，不用問明熙也猜得到。
一個沒有什麽背景的良家女子，想要在高門大戶的內宅生存，低調是活下來的首要條件，只有活下來才有資格談其他。
要知道，當初為了納李姨娘為妾，明川可費了不少心思才讓明老太太同意。
這還沒進門呢，明川可就為李姨娘招了不少眼，不低調不行啊。
李姨娘進門之後，明川也確實是寵愛了一陣子，但後宅裏，最不缺的就是總有新人在笑，舊人在哭。
李姨娘得寵了一段時間，之後便慢慢平淡下來。
但看原主的吃穿用度，就知道李姨娘也是個聰明的，不論是得寵，還是平淡，她都不爭不搶的，既能讓明川偶爾過來坐坐，得些好處，又能恰到好處的不會令明夫人太過忌憚於她。
李姨娘這樣疼愛原主，明川待原主也不差，雖不及嫡長女明星苒，但在一眾庶女姐妹中，也算是中上了。
原主也不負李姨娘和明川的寵愛，不僅學識不差，生的貌美，連性格也是知書達理的。
照理來說，原主有這樣好的一副牌，怎麽也不該得到那樣一個結局才是。
但，所有的好牌都怕一個但是。
原主有這樣的容貌，甚至勝過了明星苒，明星苒自然會有危機感。
原本的明星苒並沒有將原主放在心上，在她看來，一個庶女而已，長得再好看又如何，不過以色侍人罷了。
直到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，娘家和她都有意讓原主做林疏竹的繼妻時，明星苒才正視起原主的容貌來。
為了以防萬一，明星苒不僅給原主下了絕育藥，還讓明夫人以教導原主的名義將原主帶在身邊，每天給原主吃一些相生相克的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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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剛破曉，淡青色的天空還鑲嵌著幾顆殘星，大地朦朦朧朧的，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。
連下了三天大雪的南城終於迎來一縷溫暖的晨光。
此時的兵部侍郎府雖然安靜，但卻能看到來回穿梭的丫鬟小廝們，正在井然有序的忙碌著。
銀粟提著食盒，腳步輕盈又快速的朝著侍郎府的偏院走去，這是她剛從從大廚房那領來的早食。
銀粟今年剛剛十五歲，她是五歲的時候被府上的李姨娘帶回來的。
那年大旱，父母帶著她逃荒，沿路不知死了多少人，包括她的父母，她就是那時被李姨娘救回來的。
從那以後，她就跟在了李姨娘唯一的孩子——明熙小姐身邊，直到現在。
銀粟提著食盒穿過長廊，轉過花園，徑直跨進一個小院。
小院不大，雖然簡潔卻也修整的幹凈。
銀粟一邊往裏走，一邊和向她問禮的掃雪的張婆子點頭，“張婆辛苦了。”
張婆子是明熙院裏的粗使婆子，和銀粟即便很熟悉，也不敢太過居功，她看著銀粟身上幹凈又溫暖的衣服，笑得小心而又羨慕，“不敢不敢。”什麽時候她的女兒也能當上府上的大丫鬟就好了。
銀粟點點頭，小心的繞過有水漬的地方，提著食盒進了屋子。
銀粟小心的關上門，對著守在一旁的桃青眼神詢問，‘小姐，還沒起身嗎？’
桃青搖了搖頭。
自從小姐的奶娘在半月前病逝了之後，小姐的情緒便一直不是很高，時常對著鏡子發呆，還經常默默垂淚。
只有在李姨娘那裏還好一點，其他時候不是發呆，就是在睡覺。
就連平常最喜愛的桂花酥都提不起食欲了，人也消瘦了不少。
銀粟看了看窗外，天漸漸明了。
除了初一、十五要去壽安院給老夫人請安，其餘時候每隔三天都是要去給夫人請安的，今天就是去請安的日子，小姐再睡就該遲了。
銀粟擡手示意柳翠，低聲吩咐道：“先去把熱水取來，我這便去喚小姐。”
“是。”柳翠矮身福了一禮，接著轉身走了出去。
自從明熙小姐的奶娘去世之後，明熙小姐身邊便只有銀粟這個大丫鬟和桃青這個二丫鬟兩人了。
李姨娘看明熙小姐身邊人手不夠了，看過她之後，便求了夫人將她從雜院提拔上來伺候明熙小姐。
這是她的福氣，當初雜院不知有多少人羨慕她呢，她得好好幹，不能辜負李姨娘對她的恩德。
對於屋外發生的一切，明熙一清二楚，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，一個清脆秀氣的聲音在帷幔外面響起，“小姐，該起身去給夫人請安了。”
明熙順勢起身，應道：“好，這便起來。”
聞言，銀粟上前將帷幔撩起來掛好，看了看明熙的面色，紅潤有光澤，當即松了一口氣，看來小姐昨晚睡得不錯。
銀粟道：“小姐，奴婢從大廚房給您拿了桃花酥，您先用點。”
明熙點點頭，“好，我洗漱好就用。”
見明熙願意吃早食，銀粟嘴角忍不住帶出喜意，“那奴婢這就伺候您洗漱。”
這時，外屋傳來開門的吱呀聲。
柳翠端著冒著熱氣的水盆走了進來，她將水盆放在洗漱臺上，將帕子小心的放入盆中浸泡透，接著拿起帕子擰幹水分，走到一旁剛剛伺候好小姐穿好衣服的銀粟身旁。
柳翠雙手遞上帕子，“銀粟姐姐，好了。”
銀粟轉身接過帕子，伺候好小姐梳洗過後，又熟練的幫小姐把妝上好。
也許是休息的好的原因，小姐今早的皮膚格外清透白皙，手指不小心拂過，有一種吹彈可破的細膩感。
銀粟笑著說道：“小姐的皮膚越來越好，也越來越漂亮了。”甚至比已經嫁出去的嫡小姐明星苒還要漂亮，要知道，嫡小姐當初可是以美貌冠絕南城的，不過，這話是不能說的，會給小姐引來麻煩。
明熙看著銅鏡裏的模糊輪廓不置可否，她昨晚就照過空間裏的鏡子了。
原主生的確實貌美，精致的鵝蛋臉，一雙含情般的桃花眼下面是小巧挺直的鼻梁和唇峰完美的紅唇。
原主這張臉和其生母李姨娘有七分相似，同理可知，李姨娘也是貌美如花的。
當然，李姨娘要是不貌美，也不會在一場集市上就被明川一見鐘情了。
原主的生母李姨娘出生良家，家中祖父母去世後便分了家，父母均健在，還有一兄在家中務農。
兄長李滿和其妻吳氏育有兩子，長子李長樂今年十八，次子李長青比明熙小一歲，有十五歲。
在李姨娘的幫襯下，李長青和李長樂都去上了學堂，李長青學識不錯，今年考過的院試，已經是秀才了，明年八月下場要是考過了，就是舉人了，現在是十裏八鄉才名遠揚的小秀才。
而李長樂雖然也在學堂，卻在讀書上沒有多大的天分，李滿更多的是希望他多識幾個字。
而原主半月前病逝的娘就是李姨娘嫂子吳氏的姑媽。
想到這裏，明熙問身後的大丫鬟，“銀粟，早先讓送去給奶娘家人的東西，送到了沒？”
當年奶娘生下自己的女兒三個月，就遇到李姨娘生產，之後便來給原主做奶娘，之後便一直陪在原主身邊，照顧原主盡心盡力，從來沒出過任何差錯。
這次也是因為奶娘的女婿不幸遇到山體滑坡遇難，女兒因此受到刺激，懷孕不到七個月就早產，奶娘當晚聽聞消息的時候，不顧大雪之夜，連夜跟原主請假回去看望女兒。
誰知女兒不僅早產還傷了身，不到第二天便血崩去世。
奶娘承受不住，又不得不硬挺著照顧外孫，沒日沒夜的忙碌讓奶娘的身子徹底垮了，之後一場風寒便奪去了奶娘的生命。
如今奶娘那個早產的外孫由奶娘的丈夫領著，隨奶娘的女兒的姓，上的也是奶娘丈夫的家譜，因為奶娘的丈夫早年勞累傷了身體，膝下只有一個女兒。
當然，這個外孫還是李姨娘請了明川幫忙，這才過繼到了奶娘的丈夫的名下的。
之前奶娘的女婿家裏是不同意的，不過看在明川的官威和銀子的份上還是妥協了，他們則是另外找了一個同族的一個孤兒重新過繼到奶娘女婿的膝下。
“之前連下大雪，消息有些遲，不過昨晚，奴婢已經根究過，東西已經送到了。”銀粟一邊說，一邊小心的將一支步搖插到明熙的發髻上。
一邊的桃青見狀，走到放著食盒的桌子上，揭開食盒的蓋子，將裏面的桃花酥端了出來，接著走到銀粟身旁站定。
銀粟退後一步看了看明熙的妝容，見沒什麽問題，這才接過桃青手上的盤子遞到明熙面前。
明熙頷首，吃了幾塊桃花酥墊了墊肚子，又喝了點溫水，這才站起身來，道：“那便走吧。”
銀粟福身，“是。”
銀粟拿來大氅給明熙披上，桃青遞來手爐，柳翠則是走到門口將簾子撩起來。
明熙攏了攏大氅，接過手爐抱在懷裏，擡起腳步向外走去。
明熙一邊往外走，一邊看了看原主居住了十六年的小院。
別看小院和原主屋子裏的擺設挺少，但原主的吃穿用度卻很精致,比如此時她身上穿著的錦緞；比如身上披著的狐貍毛大氅；比如原主上輩子出嫁時，李姨娘私下給她貼補的嫁妝。
至於院子裏的擺設和屋內的裝飾，那應該是李姨娘故意的原因。
至於原因，不用問明熙也猜得到。
一個沒有什麽背景的良家女子，想要在高門大戶的內宅生存，低調是活下來的首要條件，只有活下來才有資格談其他。
要知道，當初為了納李姨娘為妾，明川可費了不少心思才讓明老太太同意。
這還沒進門呢，明川可就為李姨娘招了不少眼，不低調不行啊。
李姨娘進門之後，明川也確實是寵愛了一陣子，但後宅裏，最不缺的就是總有新人在笑，舊人在哭。
李姨娘得寵了一段時間，之後便慢慢平淡下來。
但看原主的吃穿用度，就知道李姨娘也是個聰明的，不論是得寵，還是平淡，她都不爭不搶的，既能讓明川偶爾過來坐坐，得些好處，又能恰到好處的不會令明夫人太過忌憚於她。
李姨娘這樣疼愛原主，明川待原主也不差，雖不及嫡長女明星苒，但在一眾庶女姐妹中，也算是中上了。
原主也不負李姨娘和明川的寵愛，不僅學識不差，生的貌美，連性格也是知書達理的。
照理來說，原主有這樣好的一副牌，怎麽也不該得到那樣一個結局才是。
但，所有的好牌都怕一個但是。
原主有這樣的容貌，甚至勝過了明星苒，明星苒自然會有危機感。
原本的明星苒並沒有將原主放在心上，在她看來，一個庶女而已，長得再好看又如何，不過以色侍人罷了。
直到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，娘家和她都有意讓原主做林疏竹的繼妻時，明星苒才正視起原主的容貌來。
為了以防萬一，明星苒不僅給原主下了絕育藥，還讓明夫人以教導原主的名義將原主帶在身邊，每天給原主吃一些相生相克的食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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